上週二抵達洛杉磯,週三馬上面對現實上班上學。收假後首次送兩少爺上學不免有點忐忑不安,在車上再次與兩少爺練習病毒答客問幫他們做心理準備。
(小札克:『Taiwan is not China!Taiwan is doing a very good job fighting the virus!厚妳都講了幾百遍了耶!!』)
進教室路上看見校長副校長與老師,大家對我發出燦爛笑容:『Welcome back!』
小札克蹦跳進教室,好友們紛紛大叫『小札克回來了』,如同工蜂圍繞女王蜂一樣湧上輪流擁抱他。我的天啊我眼眶頓時熱了。
走到北鼻麥教室,同樣有著興奮好友的擁抱迎接他。我心頭大石終於放下了。
到公司後,向幾個關心的同事解釋台灣很好、沒有社區感染之後,日子就回歸一如往常。身邊沒有想像中大驚小怪的美國人,也沒有什麼懷疑歧視的眼神。(不過我又黑又壯不符合這邊對華人移民的刻板印象... 很有掩護作用🤣)
小孩班上一個媽媽的老家在武漢,我們聊了一下,家中基本上就是大人小孩在家裡放長假的狀況,幸好物資不缺。昨天去參加班上同學的生日派對,一群華人媽媽面帶憂心地聊著老家傳來的消息,動不動就聽說誰倒了誰病了誰死了。
轉身與美國媽媽們寒暄,聊著上健身房運動的事,抱怨公園沒有玩水設施,講著孩子踢足球跟游泳的經驗,我有著彷彿進入另一個世界的超現實感。
總而言之,我們家的日子順利回歸正常,無驚無險。
往年我總要在台灣玩好玩滿,回美國的班機總是坐晚上時段,吃完台灣最後一頓晚餐再出發。這樣飛到美國時已經是下午時間,不知道怎樣回美國的時差總是霹靂難調,有幾次甚至兩週後都還能感受到時差的痛苦。
前年我開始坐上午出發的回程班機,到美國時是早上六點多。小孩會在從機場開車回家的路上熟睡一番,然後到家後就必須使出多種威脅利誘手段讓小孩維持清醒到傍晚再去睡覺。
這樣實行的結果對我們三人極為有效,通常當晚就能從七八點睡到隔天早上六七點,之後每晚都能在正常時間入眠,每次都能在兩三天內把時差順利調回來。
這次也不例外。到家後發現我家長工果然兩週什麼信也沒收導致信箱大爆炸,而且後院狗屎一粒也沒撿!!陽光可以幫助有效調時差,於是我們母子三人回美國後的第一項活動就是在南加州艷陽下撿十四天X三隻狗X一日拉兩次的屎份量。
其實雖然不撿狗屎,我家長工保羅這回真的也沒閒著。從去年底開始我家就在進行一項極大的財務工程,把之前一棟拿來出租投資、房價已經漲了不少的房子賣掉,做1031 exchange去買比較有漲值機會的小房子。
(1031 exchange交換延稅法:美國可以以交換買賣類似型別投資房產以延緩增值稅,也就是說如果賣一棟投資房產然後拿那筆錢去1031買另一棟投資房產,就不用付原本要付的增值稅)
因為1031 exchange為了要延稅得遵循的規範如繁星多,加上又賣又買又貸幾乎在同時進行的好幾項交易手續繁雜,又加上買好房子我家長工不免手癢必須捲袖子動手大修特修一番才願意出租。保羅整個人忙到爆,所以這個時間點其實就算他想跟我們一起去台灣玩也來不了,不撿狗屎也算饒過他了。
也因此我在台灣一打二兩週,回美國後這週仍然過著差不多都在一打二的生活。😩
不過小孩實在太想念把拔了,昨天上午我帶北鼻麥去參加他同學的生日派對,小札克竟然報名去捲袖子幫老爸修新屋。派對過後我跟北鼻麥去探望小札克跟保羅,他們兩人竟然都在天花板上...是忍者嗎!!
然後一回美國我就發現柳丁學校國高中部的Model UN(模擬聯合國)為了募款而替幼兒小學部辦的情人節舞會就在昨天。多名好友家長都買了票,也不停拉我入坑。
於是從灰塵超多的天花板上把小孩拉下來後,我還得立刻打混戰替他們洗澡換上超帥西裝很假掰地前往舞會,然後其實也沒跳什麼舞,就是不停全場追逐著兩個人模人樣的金裝小猴。我的天啊我虛脫了...
在另一個世界過著莫名其妙的美國生活的同時,我忍不住想念著台灣的大家。加油加油加油!!💪💪💪